第218章 老板娘什麼的，最好聽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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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8章 老板娘什麼的，最好聽~
賀家老宅。
賀佩玖推門進來，環視圈直奔浴室。
“需要幫忙嗎。”
某人倚在門邊，嘴角帶笑，看著浴室有些手忙腳亂的小姑娘。雖是手忙腳亂，還真是有模有樣。
姜年騰不出手，眼神示意下滑落的發絲，“幫我弄一下。”
小時移坐在小板凳上規規矩矩，他也是馬上八歲的孩子，有些地方總得避嫌，今天下午兩人玩的非常起勁兒，一到家小時移就嚷嚷著腦袋癢。
姜年這才自發主動來幫小時移洗頭，初次嘗試總有些不順手。
“我晚上幫他洗澡就好。”賀佩玖踱步過來，替姜年捋過頭發就在浴缸角落坐下。
“沒嘗試過，還挺想試試的。”姜年說，一手的泡沫，忽然很惡趣味的彈了點到他身上。
“別動。”
賀佩玖剛欲動手就被喝止，小姑娘賊兮兮的笑著，動作溫柔的撓著小時移的頭。
“你不是在跟爺爺下棋。”
“我爸遛彎回來了。”
他彎曲著指尖，慵懶的撣著身上的泡沫，晦澀的眸子輕輕一轉。
“醫院那邊傳了消息過來，趙蕊沒有報警，跟周家，冉飛簽了協議，拿到手的賠償接近800萬。”
姜年咋舌，問了句小時移力道重不重，就開了花灑試探著水溫。
“這麼多錢沒有多少人抵得住，這是趙蕊自己的選擇，我不做任何反應。”
“我評價不出趙蕊做這個選擇對不對，時間會給我們一個答案。”姜年笑了下，淺淺淡淡的，“七哥，幫幫忙，弄一下我衣袖。”
賀佩玖盯著她，眼底也滑過抹淺淺的笑紋，握著她細滑的小手，往身旁帶。
“我來吧，你去準備毛巾。”
掃了眼很狼藉的浴缸，泡沫，水漬，洗發精瓶子……
第一次，慌手慌腳的。
悻悻一笑，特乖巧的點頭，“毛巾在哪兒。”
“櫃子裏毛巾都是幹凈的，隨便拿一塊就行。”
兩人一起幫忙，才幫小時移洗了頭，頭都洗了那幹脆直接洗個澡吧。
從臥室出來，姜年也回房洗了澡。
“嗳，七哥——。”姜年從浴室，揉著濕漉漉的頭，見了賀佩玖，小臉上的笑容明艷動人。
“你幾時過來的。”
“過來，我給你吹頭發。”他盯著姜年，拍拍身旁的位置，眸子溫潤專註。
她乖巧的靠過來，沒坐，而是直接躺沙發裏，後腦擱在他腿上。
“要變熱了。”
“嗯。”
姜年眨巴著眼睛，“我想把頭發剪短，好打理還不會很熱。”
賀佩玖輕笑，指腹穿過一縷縷黑色的發絲。
“好好地，怎麼想剪短發。”
“感覺剪短發特別英姿颯爽。”姜年說，說白了就是懶骨發作，每次練習後都要洗澡還要洗頭。
頭發又長又密，洗起來著實費神。
剛剛給小時移洗頭，覺得短發特別省事，看起來還很清爽，她就心動了。
“怎麼樣，可不可以啊。”
“不行。”
賀佩玖斷然拒絕。
他就覺得小姑娘留長發的模樣特別好看，這麼好的頭發剪了多可惜。
“要是嫌麻煩，以後七哥幫你洗頭。”
小姑娘眸子狡黠一笑，“成交！”
就等他這句話。
姜年還真沒想過，七哥照顧起人來這麼嫻熟到位，有時候練習得渾身沒勁兒，別說洗頭直接想趴地上不願動。
“年年你現在是越來越壞了，想讓七哥幫忙就直說，還拐著彎兒來套路我。”
“古靈精怪，跟誰學的。”
“你啊。”姜年張嘴就答，沒半點遲疑，“七哥你自己多蔫壞不知道嗎？”
豁，小姑娘還會記仇了。
不就是昨晚出爾反爾，做都做了還惦記著。
“年年，我說的壞，可不止這個。”
“那還有什麼？”
賀佩玖笑得意味深長，俯身啄著她嘴角，私語著，“你說呢，壞東西？”
……
趙蕊一事，隨著幾分協議的簽署點到為止。
最近學校都在傳，趙蕊可能榜上大款，不然怎麼會短短的功夫就有了極大的改變。
趙蕊沒搬出寢室，但穿者打扮，首飾用度上了不止一個檔次。
現在出手也是相當闊綽，需要什麼就買什麼不在顧慮價格，更是十的叫上芭蕾舞系關系不錯的朋友，社團裏的同學一起吃飯什麼的。
對於趙蕊的選擇，另外三個朋友都沒說什麼，姜年忙著馬上來臨的比賽忙著排練相聚的時間並不多，喬希同蘇軟軟兩人對她與平常無異，就是漸漸的疏離了些。
看著和諧其實又很尷尬的相處著。
時間如梭啊，一轉眼三月中旬到了，舞蹈聯賽第二輪比賽開賽。
第一次姜年對陣是位古典舞對手，這一次林教授安排得也很有深意，是現代舞系的對決。
硬碰硬的實力對決，誰技高一籌誰晉級。
電視臺直播開始前，微博上就有熱門話題在討論，因為姜年這次的對手不容小覷。
現代舞，姜年不擅長，要說勝算只有三層。
很多人都覺得，不擅長現代舞的姜年會在這一次對決中對淘汰，可舞蹈聯賽的結果出來讓人大跌眼鏡。
什麼淘汰，直接碾壓對手好嗎？以壓倒性的優勢進入三十強！進入三十強以後，就是學校之間的比拼，那就是動真格硬來。
第二次晉級後，老太太實在憋不住，吩咐芳姐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，說是犒勞就是想給姜年補補身子。
不僅如此，這兩日也是平凡外出，在機關大院到處走動，機關大院非常大，但老熟人也是真的多，碰見老太太誰不誇一句姜年。
“哎喲，您家老幺找的女朋友可真能幹啊，您可真有福氣，有這麼漂亮優秀的未來兒媳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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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他們倆感情好得很，遇見的時候都是出雙入對，情意濃濃，賀家要辦喜事了吧。”
“賀老，您家那兒媳婦可漂亮得喲，難怪賀禦喜歡到心坎，我家要是有這麼個兒媳婦我也寶貝著。”
寒暄歸寒暄，客套歸客套。
有人誇姜年老太太臉上也有光，當然嘴上也是要客套兩句，“年年還小，承蒙大家喜歡，有你們這些長輩認可，對年年來說也是一種鼓勵。”
實際老太太心裏樂呵得不行。
之前老太太都不愛出門遛彎，因為賀禦這年紀沒交女朋友，三個孫子也是單身狗，碰見熟人必被問一句，多久喝喜酒什麼的，要麼就是聽別的老太太談論兒子許，孫子，孫女，或是有福氣的連曾孫曾孫女都抱上了。
一次兩次就罷了，被問得多了老太太心裏也急，幹脆就出去的少，省得越聽越心煩。
轎車駛進院子，兩人下了車，姜年仰頭再跟賀佩玖說事，小時移已經非常快速的跑出來。
“年姐姐，年姐姐電視裏你好漂亮啊。”小時移抱著她的腿，小孩子長得最快，兩周沒見感覺都個頭又高了不少。
“你看電視了？”
小時移連連點頭，“我看了好多好多遍，年姐姐太好看了，跟仙女一樣！”
“還是這麼會哄人。”
姜年摸著他小刺頭，刺撓刺撓的還挺好玩兒。
賀佩玖在旁，不動神色分開這個小年糕，按著小腦袋控制在一側，“不會叫人了？”
“爸爸。”小時移抿著嘴，一直在較勁，可怎麼可能鬥得過渣爹。
賀佩玖挑眉，還跟他鬥勁兒？
“聽說你們月考了。”
小時移登時神情僵硬。
糟了，該來的還是來了。
最近姜年忙著排練，整日又苦又累，還要抽時間去上課，賀佩玖心疼媳婦兒事無巨細的照顧著。
某個得了自由的孩子就有些飄飄然，得了空就纏著六叔明新歲雙排，明新歲也是個骨灰級的游戲玩家，但鑒於技術太菜，燕公子，傅小五，古老板都不願帶這手殘……
明六爺都沒想到，自己有一日會和一個孩子淪為一隊。
但小時移厲害啊，稱一句國服最厲害的小學生，絕對不會有人反駁。
意識好，操作厲害，不管選哪個位置都能把隊伍帶得飛起，偶爾1v9依舊操作的行雲流水，世歡看過幾次都誇時移是個少年天才。
然後，成績就一落千丈，簡直沒眼看。
姜年當然有接收到小時移求救的眼神，但玩物喪志，因為游戲而導致成績下降她還是不支持的。
小孩子可以寵，但不好的行為也不能縱容。
三人一起進了屋，小時移就被賀佩玖抱懷裏，兩父子好好的談了一次心。
而另一邊的姜年也沒閑著，為了保全姜老顔面，還借去院子散心為由也把姜老好好說了番。
“我要不是遇見師父，都不知道您最近還去修覆所！”
當時聽到這個消息，把姜年給氣的。
前些日子，溫差變化大，姜老感冒了，原本身體已經調理得可以動手術，為此又得在養一段時間。
一邊說著要好好養身體，另一邊又瞞著她悄悄去修覆所。
姜老以前也是這樣，被姜年訓得次數也不少，一輩子的匠人，文物修覆這事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。
“呵呵，爺爺身體好著，也就是閑著沒事去逛逛。”
“逛逛？”姜年氣得發笑，偏頭睨了眼父親，“爸爸您知道，還幫著爺爺一直隱瞞！”
“上次檢查的時候江醫生怎麼說的你們都忘了，我最近要不是忙著排練，非得整日盯著爺爺不可！”
姜懷遠笑容悻悻，摸著後腦勺，“你爺爺的性子你知道，他執意要去我也沒辦法不是……”
話還沒落，姜老就一眼橫過來。
“什麼叫我執意要去！”
“是我，是我想去修覆所看看，爸爸是帶我去見識下。”姜懷遠訕訕一笑，一邊是老父親，一邊是寶貝女兒，夾在中間兩頭為難。
他說的話，父親根本不聽，不聽就罷了簡直當他在放屁，多嘮叨兩句被罵的還是自己。
姜老也就給姜年，賀禦面子，旁人說的壓根不聽。
“爺爺！”
姜年神色嚴肅且認真，“您真的不能再這樣，您要真的放不下修覆所的事兒就等手術後，養好眼睛，我答應您了，楚帛書您修覆完，以後都不能再碰這個東西。”
“身體養了這麼久，離手術時間越來越近，您就在堅持一下好不好。”
姜老最頂不住姜年撒嬌，寶貝孫女撒嬌心就軟，說什麼都得答應不是。
“好好好，爺爺都依你，都依你。”
姜老這性子吧，是真的固執，嘴上答應的好好地，之後也就兩三天又開始往修覆所跑，還威脅姜懷遠，要是敢告訴姜年就家法伺候。
姜懷遠就納悶了，姜家幾時還有家法了！
……
月華清苑。
二樓臥室，賀佩玖端著果盤上樓，姜年從視頻中仰頭看他眼，微微一笑又馬上投入討論中。
三十強後是二十二強，是學校比拼沒錯，但淘汰制度是分數最低的八個人淘汰。
每所學校如今晉級的人員，就是拼殺到最後的參賽選手。
現在的每一場都有可能是最後場比賽，所以每個參賽選手都必須拿出百分百的精神狀態來面對。
“你對應的選手跟你差不多，現代舞，古典舞都是信手拈來，討論用什麼舞種我覺得不重要，重要的是編舞！”視頻裏，世歡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你古典舞基礎很好，如果你想更有把握晉級，我建議你繼續古典舞，不管對方是出盾來抵擋，
還是出矛來一較高下，你就拿出最佳攻擊姿態。”
姜年笑著接過話茬，“不要慫，直接幹是嗎。”
“有什麼好慫的，有我給你做軍師怕什麼。”世歡打趣，“你實力在那兒擺著，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放松心態，以最好的狀態備戰，以及讓七爺手下留情……”
忽然的，姜年整個人就不好了。
更要命的，在視頻那端，傳來某人‘噗呲——’一笑。
不用猜測，就是粘人的明六爺。
“我沒有！”姜年捏著指尖極力否認。
世歡神色暧昧，只點了下側頸的位置，“粉底掉了，沒遮住。不用不好意思，以我對七爺的了解，他永不會饜足，就是想不到你比賽期間他還這麼沒節制。”
這下，姜年徹底無言以對，偏頭狠狠剜了眼身旁的始作俑者。
明六爺粘人，賀七爺又何嘗不粘人。
視頻聊了有三個多小時，他就坐不住，借送水果的機會上樓看看媳婦兒。
“咳。”清清嗓子，姜年岔開話題，“世歡姐，排舞你看了，你覺得選哪個更有保障。”
“古典舞。”
一點猶豫都沒有，脫口而出。
隨後，世歡很專業的分析了一波，“論排舞的精彩度，古典舞比不上現代舞，但專業程度，古典舞更勝一籌。兩個排舞我都很喜歡，觀賞性來講現代舞排的更好，如果是比賽自然選古典舞更妥當。”
“那，古典舞的排舞還需要改動嗎。”
“少許，第五節拍三小節……”
玩笑歸玩笑，還是正事更重要。
賀佩玖在一旁，用電腦處理些公事，還能近距離挨著媳婦，可謂是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？
晚上九點多，視頻才結束。
不斷的說話，討論，在腦子裏不斷重覆排舞，無數次打散重新編排，腦子都亂成一鍋漿糊。
到現在，可謂是身心俱疲。
“七哥……”
她也非常乖覺，剛掛斷視頻，轉身就坐他懷裏，圈著他脖頸模樣乖順。
“世歡姐好嚴格啊，跟姥姥好像，在跳舞這件事態度這麼嚴苛。”
賀佩玖摟著她，垂首吻了口額角。
“辛苦了。”
“我想吃哈密瓜。”
果盤就在離她不遠的位置，可就是不想自己拿。
賀佩玖悶笑，沒說什麼，拿著果叉叉了兩半，盯著她吃完了。
“還要嗎。”
看著水淋淋的水果，她就饞得不行，“草莓在來兩個。”
“車厘子看著個頭很大，也不錯，還有山竹，白嫩白嫩的特別誘人。”
她說什麼，賀佩玖就叉什麼。
直到洗好的一盤吃完，她才砸吧兩下嘴，仰頭看他，“吃飽了都。”
賀佩玖點頭，俯身下來，在她耳畔輕啄，悶聲發笑。
“年年——”
“七哥在開視頻會議。”
登時，懷裏的小姑娘神色怔住，白皙的小臉上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躥紅，還被嘴裏沒嚼完白嫩的山竹給嗆著。
餘光掃了眼他電腦，說了聲‘不好意思’手忙角落從他懷裏彈起，抱著電腦飛一般的沖去床上。
賀佩玖摩挲著指尖，不厚道的笑起來。
視頻會議的確在進行，可在小姑娘坐到懷裏那刻就關了語音，但聊天對話框裏全都是在誇姜年的。
“恭喜七爺，老板娘長得可真漂亮，本人比電視裏還要漂亮。”
“七爺，幾時能喝您跟老板娘喜酒啊。”
“老板娘跟七爺感情真好，兩人十分登對，配一臉。”
“舞蹈聯賽我看了，咱們老板娘真是多才多藝，是今年比賽最強的一匹黑馬！”
……
賀佩玖沒作聲，在對話框裏只回覆謝謝兩字，不過轉頭卻在公司群裏發了好幾個大紅包。
一個‘老板娘’發一次，群裏說了幾句就發了幾個。
老板娘什麼的真是太好聽了。
……
最近一段時間，溫度持續回暖。
春盛日暖，百花爭艷。
三十進二十二的比賽中，世歡預判準確，姜年用古典舞拿了這一輪中最高的分數。
一騎絕塵挺近二十二強。
這一次晉級中，北舞院損失三人，一人是於戀，另兩人都是大二的學生。
北舞院姜年分數第一，最後名壓分數出現的是蔣杳杳。
在晉級比賽的第二天，網絡上出現很有意思的熱門話題。
姜年疑似舞蹈抄襲
這則消息的來源並非是沒有依據，有人找了前幾年蔣杳杳在外的參賽視頻來做比較，有些動作，舞步兩人相似程度有九成。
第一時間出來辟謠的事喬希，在直播的時候，言之鑿鑿，用詞肯定，“年年絕對不會抄襲，古典舞中有相似的動作，舞步不奇怪。年年都是自己編排舞蹈，自己原創壓根不存在抄襲的道理。”
“何況，年年在二十二強中拿了全場最高分，說抄襲的人不覺得可笑嗎？”
“年年沒興趣來爭辯這些東西，只求別來人碰瓷，你們要清楚之前碰瓷的都是什麼下場，別恬不知恥來蹭年年熱度！”
隨後，在11點左右，北舞院跟傅氏的官網先後發布聲明，證明姜年並沒抄襲，同一個舞種有類似的舞步動作不奇怪。
在兩則聲明後，討論的熱門話題就被刪除，好像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。
舞蹈聯賽依舊在進行中，二十二強後，還是1v1對抗賽，這一次淘汰力度加大，會在二十二人中淘汰一半。
兩兩比賽後，當場就有人晉級或者落敗。
……
月華清苑。
姜年在休息，拿著平板喝著奶茶，看著還有些小帖子不禁失笑出聲。
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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抄襲蔣杳杳，這些網友還真是什麼都敢說。”
郁佼人瞪她，“都說你抄襲，還傻樂成這樣，你好歹也是在舞蹈聯賽中小吸一波粉的人，怎麼都不給自己辟謠一下。”
“有什麼好辟謠的，清者自清。”
姜年混不在意，主要是說的抄襲者著實讓她發笑。
就蔣杳杳那技術，犯不著，也壓根瞧不上。
“蔣杳杳這人還真有點陰魂不散，怎麼還來碰瓷你，上次的事都沒吸取教訓？”喬希說了句，提起蔣杳杳這人就極為不屑。
難得周末，除趙蕊外，寢室兩人，加上郁佼人都來了月華清苑小聚。
“沒臉沒皮的人，向來沒什麼底線。”郁佼人繼續數落。從喬希那兒得知蔣杳杳在學校的作為，嗤之以鼻的緊。
姜年就隨便翻看了下，完全沒放心上，放下平板式仰頭去看廚房。
“小蘇同學的手藝真不是蓋的，聞到香味沒。”
“聞到了，可香了！”
“咱們今晚有口福，有這榮幸嘗一嘗蘇同學的手藝。”
……
這邊幾個小姐妹在聚會，另一邊賀佩玖在參加唐寄中的慈善畫展。
“年年最近風頭挺盛，抄襲這種碰瓷都出來了。”賀虞寧瞅著賀禦，微微笑著有點看戲的意味。
“你這男朋友怎麼當的。”
賀佩玖不動如山，盯著眼前一幅畫，“姐夫這小徒弟的畫作，越來越有姐夫的功力，風格自成一派很難得。”
“這畫不貴，要不要為慈善盡一份心力？”
賀佩玖哂笑，白衣黑褲，難得的神色溫潤，偏又風流恣意。
偏頭看來，微勾著嘴角。
姿態清雋，灑脫不羈，今日有點好看得搶風頭。
“姐，非要狠敲我一筆？”
賀虞寧挑眉，“為慈善做貢獻怎麼酸敲一筆？你的慈善基金項目我可幫了不少，怎麼到你姐夫這兒就這般小氣。”
“以前孑然一身隨便怎麼造，但現在不同……”
是有媳婦兒要養的人，就算家纏萬貫，也得努力賺錢，給媳婦兒優越的生活條件。
何況，除了媳婦兒外，還有兒子，結婚後還有孩子。
“今天，不是有個冤大頭。”往賀虞寧這邊走了兩步，俯身說了句，就看著前方某一處的大侄子。
唐寄中主辦的慈善畫展，唯一徒弟的卓爾定然不會缺席。
山不來就我，我就去就山。
賀川知不請自來，假意看畫展，實則一門心思都盯著卓爾。
她今日穿了身白色長裙，淑女的簡約樣式，細腰被一條棕色的腰帶勾勒出來，著淡色妝容，紅唇瀲灩，尤其那雙笑眼，眼波流轉之間眉梢之間都是難掩的風情。
乖巧的跟隨者唐寄中，與圈子裏的前輩，大神款款而談，輩分很低但氣勢一點不弱。
‘噗呲——’
冤大頭三個字成功把賀虞寧逗樂。
“好歹是你親侄子，怎麼這麼坑人？他買畫是因為畫作的主人，跟慈善不搭邊屬動機不純，再說他不用說勸已經主動，倒是你來給你姐夫捧場，不聊表下心意？”
某個冤大頭此時還不知道，被小叔跟小姑盯上。
借著欣賞畫作的契機，目光直接袒露的盯著一群人中，唯一讓他心緒活絡的卓爾。
狗狗崇崇，形跡可疑，生了張招蜂引蝶的臉，盡做些惹人懷疑的事兒。
說真的，就賀川知這鬼祟的行為動作，畫展裏的巡邏警衛已經把他定了好一會兒。
這模樣不像要偷畫，都像是要搶人。
而他盯得那一方裏，哪個不是畫圈中赫赫有名的大佬……
鬧事，挑釁，綁架，還是別的？
警衛也在尋思，可瞧賀川知人模狗樣，怎麼都想不透。
就在賀川知找不到借口上前時，視野中，賀虞寧挽著賀佩玖融進人群中，與一眾人寒暄。
“卓小姐，又見面了。”
卓爾微微點頭回禮，“七爺。”
關鍵時刻，還得靠小叔幫忙。
賀家長孫，追女孩子慫成狗，也是夠搞笑的。
賀川知見機會來了，想借機過去打個招呼，沒走兩步就被穿制服的警衛攔下。
“這位先生，您有什麼事？”警衛眼神直勾勾的，一副，你別做什麼過激舉動，我們已經坐好準備的樣子。
賀川知……
他今天穿的不帥麼，怎麼又有人把他當做可疑人員。
“沒什麼事，我是來看畫展的。”
賀川知拿著牌子示意，要不是有個心心念念的人在這兒，他保準不解釋掉頭就走。
賀佩玖正在一群大佬中交談，賀莊忽然靠上來同他耳語句。
“七爺，大少爺又被警衛盯上了。”
他看見了，故意沒出聲的。
畢竟是親侄子，怎麼可能不疼。
“卓小姐。”
“七爺。”卓爾看著他，真心覺得，賀家基因太過強大，無論男女站在人群中都是出挑，自帶光芒，不容忽視的角色。
賀佩玖偏頭，示意後方，“川知跟警衛有些誤會，還麻煩您幫著解釋下，畢竟您是今天主角之一，警衛肯定認識您。”
這話講得有理有據，讓卓爾拒絕的理由都沒有。
之前一直忙著應酬寒暄，也是剛剛才看到賀川知，還想著找個借口溜走去見見他，哪兒想……
想起那次誤會，還鬧去警局。
有賀佩玖幫忙打掩護，卓爾順利脫身，不動神色來到賀川知背後，偏頭看他眼偷摸笑了下。
“咳，這位先生是我朋友，又什麼誤會嗎？”
畫展主人之一來解釋，自然就沒什麼誤會，警衛跟賀川知道歉後就離開，只是沒走兩步還回頭看他。
既然是卓小姐朋友就大大方方的啊，為什麼行跡這麼可以，差點鬧出笑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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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家老宅。
賀佩玖推門進來，環視圈直奔浴室。
“需要幫忙嗎。”
某人倚在門邊，嘴角帶笑，看著浴室有些手忙腳亂的小姑娘。雖是手忙腳亂，還真是有模有樣。
姜年騰不出手，眼神示意下滑落的發絲，“幫我弄一下。”
小時移坐在小板凳上規規矩矩，他也是馬上八歲的孩子，有些地方總得避嫌，今天下午兩人玩的非常起勁兒，一到家小時移就嚷嚷著腦袋癢。
姜年這才自發主動來幫小時移洗頭，初次嘗試總有些不順手。
“我晚上幫他洗澡就好。”賀佩玖踱步過來，替姜年捋過頭發就在浴缸角落坐下。
“沒嘗試過，還挺想試試的。”姜年說，一手的泡沫，忽然很惡趣味的彈了點到他身上。
“別動。”
賀佩玖剛欲動手就被喝止，小姑娘賊兮兮的笑著，動作溫柔的撓著小時移的頭。
“你不是在跟爺爺下棋。”
“我爸遛彎回來了。”
他彎曲著指尖，慵懶的撣著身上的泡沫，晦澀的眸子輕輕一轉。
“醫院那邊傳了消息過來，趙蕊沒有報警，跟周家，冉飛簽了協議，拿到手的賠償接近800萬。”
姜年咋舌，問了句小時移力道重不重，就開了花灑試探著水溫。
“這麼多錢沒有多少人抵得住，這是趙蕊自己的選擇，我不做任何反應。”
“我評價不出趙蕊做這個選擇對不對，時間會給我們一個答案。”姜年笑了下，淺淺淡淡的，“七哥，幫幫忙，弄一下我衣袖。”
賀佩玖盯著她，眼底也滑過抹淺淺的笑紋，握著她細滑的小手，往身旁帶。
“我來吧，你去準備毛巾。”
掃了眼很狼藉的浴缸，泡沫，水漬，洗發精瓶子……
第一次，慌手慌腳的。
悻悻一笑，特乖巧的點頭，“毛巾在哪兒。”
“櫃子裏毛巾都是幹凈的，隨便拿一塊就行。”
兩人一起幫忙，才幫小時移洗了頭，頭都洗了那幹脆直接洗個澡吧。
從臥室出來，姜年也回房洗了澡。
“嗳，七哥——。”姜年從浴室，揉著濕漉漉的頭，見了賀佩玖，小臉上的笑容明艷動人。
“你幾時過來的。”
“過來，我給你吹頭發。”他盯著姜年，拍拍身旁的位置，眸子溫潤專註。
她乖巧的靠過來，沒坐，而是直接躺沙發裏，後腦擱在他腿上。
“要變熱了。”
“嗯。”
姜年眨巴著眼睛，“我想把頭發剪短，好打理還不會很熱。”
賀佩玖輕笑，指腹穿過一縷縷黑色的發絲。
“好好地，怎麼想剪短發。”
“感覺剪短發特別英姿颯爽。”姜年說，說白了就是懶骨發作，每次練習後都要洗澡還要洗頭。
頭發又長又密，洗起來著實費神。
剛剛給小時移洗頭，覺得短發特別省事，看起來還很清爽，她就心動了。
“怎麼樣，可不可以啊。”
“不行。”
賀佩玖斷然拒絕。
他就覺得小姑娘留長發的模樣特別好看，這麼好的頭發剪了多可惜。
“要是嫌麻煩，以後七哥幫你洗頭。”
小姑娘眸子狡黠一笑，“成交！”
就等他這句話。
姜年還真沒想過，七哥照顧起人來這麼嫻熟到位，有時候練習得渾身沒勁兒，別說洗頭直接想趴地上不願動。
“年年你現在是越來越壞了，想讓七哥幫忙就直說，還拐著彎兒來套路我。”
“古靈精怪，跟誰學的。”
“你啊。”姜年張嘴就答，沒半點遲疑，“七哥你自己多蔫壞不知道嗎？”
豁，小姑娘還會記仇了。
不就是昨晚出爾反爾，做都做了還惦記著。
“年年，我說的壞，可不止這個。”
“那還有什麼？”
賀佩玖笑得意味深長，俯身啄著她嘴角，私語著，“你說呢，壞東西？”
……
趙蕊一事，隨著幾分協議的簽署點到為止。
最近學校都在傳，趙蕊可能榜上大款，不然怎麼會短短的功夫就有了極大的改變。
趙蕊沒搬出寢室，但穿者打扮，首飾用度上了不止一個檔次。
現在出手也是相當闊綽，需要什麼就買什麼不在顧慮價格，更是十的叫上芭蕾舞系關系不錯的朋友，社團裏的同學一起吃飯什麼的。
對於趙蕊的選擇，另外三個朋友都沒說什麼，姜年忙著馬上來臨的比賽忙著排練相聚的時間並不多，喬希同蘇軟軟兩人對她與平常無異，就是漸漸的疏離了些。
看著和諧其實又很尷尬的相處著。
時間如梭啊，一轉眼三月中旬到了，舞蹈聯賽第二輪比賽開賽。
第一次姜年對陣是位古典舞對手，這一次林教授安排得也很有深意，是現代舞系的對決。
硬碰硬的實力對決，誰技高一籌誰晉級。
電視臺直播開始前，微博上就有熱門話題在討論，因為姜年這次的對手不容小覷。
現代舞，姜年不擅長，要說勝算只有三層。
很多人都覺得，不擅長現代舞的姜年會在這一次對決中對淘汰，可舞蹈聯賽的結果出來讓人大跌眼鏡。
什麼淘汰，直接碾壓對手好嗎？以壓倒性的優勢進入三十強！進入三十強以後，就是學校之間的比拼，那就是動真格硬來。
第二次晉級後，老太太實在憋不住，吩咐芳姐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，說是犒勞就是想給姜年補補身子。
不僅如此，這兩日也是平凡外出，在機關大院到處走動，機關大院非常大，但老熟人也是真的多，碰見老太太誰不誇一句姜年。
“哎喲，您家老幺找的女朋友可真能幹啊，您可真有福氣，有這麼漂亮優秀的未來兒媳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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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他們倆感情好得很，遇見的時候都是出雙入對，情意濃濃，賀家要辦喜事了吧。”
“賀老，您家那兒媳婦可漂亮得喲，難怪賀禦喜歡到心坎，我家要是有這麼個兒媳婦我也寶貝著。”
寒暄歸寒暄，客套歸客套。
有人誇姜年老太太臉上也有光，當然嘴上也是要客套兩句，“年年還小，承蒙大家喜歡，有你們這些長輩認可，對年年來說也是一種鼓勵。”
實際老太太心裏樂呵得不行。
之前老太太都不愛出門遛彎，因為賀禦這年紀沒交女朋友，三個孫子也是單身狗，碰見熟人必被問一句，多久喝喜酒什麼的，要麼就是聽別的老太太談論兒子許，孫子，孫女，或是有福氣的連曾孫曾孫女都抱上了。
一次兩次就罷了，被問得多了老太太心裏也急，幹脆就出去的少，省得越聽越心煩。
轎車駛進院子，兩人下了車，姜年仰頭再跟賀佩玖說事，小時移已經非常快速的跑出來。
“年姐姐，年姐姐電視裏你好漂亮啊。”小時移抱著她的腿，小孩子長得最快，兩周沒見感覺都個頭又高了不少。
“你看電視了？”
小時移連連點頭，“我看了好多好多遍，年姐姐太好看了，跟仙女一樣！”
“還是這麼會哄人。”
姜年摸著他小刺頭，刺撓刺撓的還挺好玩兒。
賀佩玖在旁，不動神色分開這個小年糕，按著小腦袋控制在一側，“不會叫人了？”
“爸爸。”小時移抿著嘴，一直在較勁，可怎麼可能鬥得過渣爹。
賀佩玖挑眉，還跟他鬥勁兒？
“聽說你們月考了。”
小時移登時神情僵硬。
糟了，該來的還是來了。
最近姜年忙著排練，整日又苦又累，還要抽時間去上課，賀佩玖心疼媳婦兒事無巨細的照顧著。
某個得了自由的孩子就有些飄飄然，得了空就纏著六叔明新歲雙排，明新歲也是個骨灰級的游戲玩家，但鑒於技術太菜，燕公子，傅小五，古老板都不願帶這手殘……
明六爺都沒想到，自己有一日會和一個孩子淪為一隊。
但小時移厲害啊，稱一句國服最厲害的小學生，絕對不會有人反駁。
意識好，操作厲害，不管選哪個位置都能把隊伍帶得飛起，偶爾1v9依舊操作的行雲流水，世歡看過幾次都誇時移是個少年天才。
然後，成績就一落千丈，簡直沒眼看。
姜年當然有接收到小時移求救的眼神，但玩物喪志，因為游戲而導致成績下降她還是不支持的。
小孩子可以寵，但不好的行為也不能縱容。
三人一起進了屋，小時移就被賀佩玖抱懷裏，兩父子好好的談了一次心。
而另一邊的姜年也沒閑著，為了保全姜老顔面，還借去院子散心為由也把姜老好好說了番。
“我要不是遇見師父，都不知道您最近還去修覆所！”
當時聽到這個消息，把姜年給氣的。
前些日子，溫差變化大，姜老感冒了，原本身體已經調理得可以動手術，為此又得在養一段時間。
一邊說著要好好養身體，另一邊又瞞著她悄悄去修覆所。
姜老以前也是這樣，被姜年訓得次數也不少，一輩子的匠人，文物修覆這事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。
“呵呵，爺爺身體好著，也就是閑著沒事去逛逛。”
“逛逛？”姜年氣得發笑，偏頭睨了眼父親，“爸爸您知道，還幫著爺爺一直隱瞞！”
“上次檢查的時候江醫生怎麼說的你們都忘了，我最近要不是忙著排練，非得整日盯著爺爺不可！”
姜懷遠笑容悻悻，摸著後腦勺，“你爺爺的性子你知道，他執意要去我也沒辦法不是……”
話還沒落，姜老就一眼橫過來。
“什麼叫我執意要去！”
“是我，是我想去修覆所看看，爸爸是帶我去見識下。”姜懷遠訕訕一笑，一邊是老父親，一邊是寶貝女兒，夾在中間兩頭為難。
他說的話，父親根本不聽，不聽就罷了簡直當他在放屁，多嘮叨兩句被罵的還是自己。
姜老也就給姜年，賀禦面子，旁人說的壓根不聽。
“爺爺！”
姜年神色嚴肅且認真，“您真的不能再這樣，您要真的放不下修覆所的事兒就等手術後，養好眼睛，我答應您了，楚帛書您修覆完，以後都不能再碰這個東西。”
“身體養了這麼久，離手術時間越來越近，您就在堅持一下好不好。”
姜老最頂不住姜年撒嬌，寶貝孫女撒嬌心就軟，說什麼都得答應不是。
“好好好，爺爺都依你，都依你。”
姜老這性子吧，是真的固執，嘴上答應的好好地，之後也就兩三天又開始往修覆所跑，還威脅姜懷遠，要是敢告訴姜年就家法伺候。
姜懷遠就納悶了，姜家幾時還有家法了！
……
月華清苑。
二樓臥室，賀佩玖端著果盤上樓，姜年從視頻中仰頭看他眼，微微一笑又馬上投入討論中。
三十強後是二十二強，是學校比拼沒錯，但淘汰制度是分數最低的八個人淘汰。
每所學校如今晉級的人員，就是拼殺到最後的參賽選手。
現在的每一場都有可能是最後場比賽，所以每個參賽選手都必須拿出百分百的精神狀態來面對。
“你對應的選手跟你差不多，現代舞，古典舞都是信手拈來，討論用什麼舞種我覺得不重要，重要的是編舞！”視頻裏，世歡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你古典舞基礎很好，如果你想更有把握晉級，我建議你繼續古典舞，不管對方是出盾來抵擋，
還是出矛來一較高下，你就拿出最佳攻擊姿態。”
姜年笑著接過話茬，“不要慫，直接幹是嗎。”
“有什麼好慫的，有我給你做軍師怕什麼。”世歡打趣，“你實力在那兒擺著，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放松心態，以最好的狀態備戰，以及讓七爺手下留情……”
忽然的，姜年整個人就不好了。
更要命的，在視頻那端，傳來某人‘噗呲——’一笑。
不用猜測，就是粘人的明六爺。
“我沒有！”姜年捏著指尖極力否認。
世歡神色暧昧，只點了下側頸的位置，“粉底掉了，沒遮住。不用不好意思，以我對七爺的了解，他永不會饜足，就是想不到你比賽期間他還這麼沒節制。”
這下，姜年徹底無言以對，偏頭狠狠剜了眼身旁的始作俑者。
明六爺粘人，賀七爺又何嘗不粘人。
視頻聊了有三個多小時，他就坐不住，借送水果的機會上樓看看媳婦兒。
“咳。”清清嗓子，姜年岔開話題，“世歡姐，排舞你看了，你覺得選哪個更有保障。”
“古典舞。”
一點猶豫都沒有，脫口而出。
隨後，世歡很專業的分析了一波，“論排舞的精彩度，古典舞比不上現代舞，但專業程度，古典舞更勝一籌。兩個排舞我都很喜歡，觀賞性來講現代舞排的更好，如果是比賽自然選古典舞更妥當。”
“那，古典舞的排舞還需要改動嗎。”
“少許，第五節拍三小節……”
玩笑歸玩笑，還是正事更重要。
賀佩玖在一旁，用電腦處理些公事，還能近距離挨著媳婦，可謂是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？
晚上九點多，視頻才結束。
不斷的說話，討論，在腦子裏不斷重覆排舞，無數次打散重新編排，腦子都亂成一鍋漿糊。
到現在，可謂是身心俱疲。
“七哥……”
她也非常乖覺，剛掛斷視頻，轉身就坐他懷裏，圈著他脖頸模樣乖順。
“世歡姐好嚴格啊，跟姥姥好像，在跳舞這件事態度這麼嚴苛。”
賀佩玖摟著她，垂首吻了口額角。
“辛苦了。”
“我想吃哈密瓜。”
果盤就在離她不遠的位置，可就是不想自己拿。
賀佩玖悶笑，沒說什麼，拿著果叉叉了兩半，盯著她吃完了。
“還要嗎。”
看著水淋淋的水果，她就饞得不行，“草莓在來兩個。”
“車厘子看著個頭很大，也不錯，還有山竹，白嫩白嫩的特別誘人。”
她說什麼，賀佩玖就叉什麼。
直到洗好的一盤吃完，她才砸吧兩下嘴，仰頭看他，“吃飽了都。”
賀佩玖點頭，俯身下來，在她耳畔輕啄，悶聲發笑。
“年年——”
“七哥在開視頻會議。”
登時，懷裏的小姑娘神色怔住，白皙的小臉上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躥紅，還被嘴裏沒嚼完白嫩的山竹給嗆著。
餘光掃了眼他電腦，說了聲‘不好意思’手忙角落從他懷裏彈起，抱著電腦飛一般的沖去床上。
賀佩玖摩挲著指尖，不厚道的笑起來。
視頻會議的確在進行，可在小姑娘坐到懷裏那刻就關了語音，但聊天對話框裏全都是在誇姜年的。
“恭喜七爺，老板娘長得可真漂亮，本人比電視裏還要漂亮。”
“七爺，幾時能喝您跟老板娘喜酒啊。”
“老板娘跟七爺感情真好，兩人十分登對，配一臉。”
“舞蹈聯賽我看了，咱們老板娘真是多才多藝，是今年比賽最強的一匹黑馬！”
……
賀佩玖沒作聲，在對話框裏只回覆謝謝兩字，不過轉頭卻在公司群裏發了好幾個大紅包。
一個‘老板娘’發一次，群裏說了幾句就發了幾個。
老板娘什麼的真是太好聽了。
……
最近一段時間，溫度持續回暖。
春盛日暖，百花爭艷。
三十進二十二的比賽中，世歡預判準確，姜年用古典舞拿了這一輪中最高的分數。
一騎絕塵挺近二十二強。
這一次晉級中，北舞院損失三人，一人是於戀，另兩人都是大二的學生。
北舞院姜年分數第一，最後名壓分數出現的是蔣杳杳。
在晉級比賽的第二天，網絡上出現很有意思的熱門話題。
姜年疑似舞蹈抄襲
這則消息的來源並非是沒有依據，有人找了前幾年蔣杳杳在外的參賽視頻來做比較，有些動作，舞步兩人相似程度有九成。
第一時間出來辟謠的事喬希，在直播的時候，言之鑿鑿，用詞肯定，“年年絕對不會抄襲，古典舞中有相似的動作，舞步不奇怪。年年都是自己編排舞蹈，自己原創壓根不存在抄襲的道理。”
“何況，年年在二十二強中拿了全場最高分，說抄襲的人不覺得可笑嗎？”
“年年沒興趣來爭辯這些東西，只求別來人碰瓷，你們要清楚之前碰瓷的都是什麼下場，別恬不知恥來蹭年年熱度！”
隨後，在11點左右，北舞院跟傅氏的官網先後發布聲明，證明姜年並沒抄襲，同一個舞種有類似的舞步動作不奇怪。
在兩則聲明後，討論的熱門話題就被刪除，好像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。
舞蹈聯賽依舊在進行中，二十二強後，還是1v1對抗賽，這一次淘汰力度加大，會在二十二人中淘汰一半。
兩兩比賽後，當場就有人晉級或者落敗。
……
月華清苑。
姜年在休息，拿著平板喝著奶茶，看著還有些小帖子不禁失笑出聲。
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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抄襲蔣杳杳，這些網友還真是什麼都敢說。”
郁佼人瞪她，“都說你抄襲，還傻樂成這樣，你好歹也是在舞蹈聯賽中小吸一波粉的人，怎麼都不給自己辟謠一下。”
“有什麼好辟謠的，清者自清。”
姜年混不在意，主要是說的抄襲者著實讓她發笑。
就蔣杳杳那技術，犯不著，也壓根瞧不上。
“蔣杳杳這人還真有點陰魂不散，怎麼還來碰瓷你，上次的事都沒吸取教訓？”喬希說了句，提起蔣杳杳這人就極為不屑。
難得周末，除趙蕊外，寢室兩人，加上郁佼人都來了月華清苑小聚。
“沒臉沒皮的人，向來沒什麼底線。”郁佼人繼續數落。從喬希那兒得知蔣杳杳在學校的作為，嗤之以鼻的緊。
姜年就隨便翻看了下，完全沒放心上，放下平板式仰頭去看廚房。
“小蘇同學的手藝真不是蓋的，聞到香味沒。”
“聞到了，可香了！”
“咱們今晚有口福，有這榮幸嘗一嘗蘇同學的手藝。”
……
這邊幾個小姐妹在聚會，另一邊賀佩玖在參加唐寄中的慈善畫展。
“年年最近風頭挺盛，抄襲這種碰瓷都出來了。”賀虞寧瞅著賀禦，微微笑著有點看戲的意味。
“你這男朋友怎麼當的。”
賀佩玖不動如山，盯著眼前一幅畫，“姐夫這小徒弟的畫作，越來越有姐夫的功力，風格自成一派很難得。”
“這畫不貴，要不要為慈善盡一份心力？”
賀佩玖哂笑，白衣黑褲，難得的神色溫潤，偏又風流恣意。
偏頭看來，微勾著嘴角。
姿態清雋，灑脫不羈，今日有點好看得搶風頭。
“姐，非要狠敲我一筆？”
賀虞寧挑眉，“為慈善做貢獻怎麼酸敲一筆？你的慈善基金項目我可幫了不少，怎麼到你姐夫這兒就這般小氣。”
“以前孑然一身隨便怎麼造，但現在不同……”
是有媳婦兒要養的人，就算家纏萬貫，也得努力賺錢，給媳婦兒優越的生活條件。
何況，除了媳婦兒外，還有兒子，結婚後還有孩子。
“今天，不是有個冤大頭。”往賀虞寧這邊走了兩步，俯身說了句，就看著前方某一處的大侄子。
唐寄中主辦的慈善畫展，唯一徒弟的卓爾定然不會缺席。
山不來就我，我就去就山。
賀川知不請自來，假意看畫展，實則一門心思都盯著卓爾。
她今日穿了身白色長裙，淑女的簡約樣式，細腰被一條棕色的腰帶勾勒出來，著淡色妝容，紅唇瀲灩，尤其那雙笑眼，眼波流轉之間眉梢之間都是難掩的風情。
乖巧的跟隨者唐寄中，與圈子裏的前輩，大神款款而談，輩分很低但氣勢一點不弱。
‘噗呲——’
冤大頭三個字成功把賀虞寧逗樂。
“好歹是你親侄子，怎麼這麼坑人？他買畫是因為畫作的主人，跟慈善不搭邊屬動機不純，再說他不用說勸已經主動，倒是你來給你姐夫捧場，不聊表下心意？”
某個冤大頭此時還不知道，被小叔跟小姑盯上。
借著欣賞畫作的契機，目光直接袒露的盯著一群人中，唯一讓他心緒活絡的卓爾。
狗狗崇崇，形跡可疑，生了張招蜂引蝶的臉，盡做些惹人懷疑的事兒。
說真的，就賀川知這鬼祟的行為動作，畫展裏的巡邏警衛已經把他定了好一會兒。
這模樣不像要偷畫，都像是要搶人。
而他盯得那一方裏，哪個不是畫圈中赫赫有名的大佬……
鬧事，挑釁，綁架，還是別的？
警衛也在尋思，可瞧賀川知人模狗樣，怎麼都想不透。
就在賀川知找不到借口上前時，視野中，賀虞寧挽著賀佩玖融進人群中，與一眾人寒暄。
“卓小姐，又見面了。”
卓爾微微點頭回禮，“七爺。”
關鍵時刻，還得靠小叔幫忙。
賀家長孫，追女孩子慫成狗，也是夠搞笑的。
賀川知見機會來了，想借機過去打個招呼，沒走兩步就被穿制服的警衛攔下。
“這位先生，您有什麼事？”警衛眼神直勾勾的，一副，你別做什麼過激舉動，我們已經坐好準備的樣子。
賀川知……
他今天穿的不帥麼，怎麼又有人把他當做可疑人員。
“沒什麼事，我是來看畫展的。”
賀川知拿著牌子示意，要不是有個心心念念的人在這兒，他保準不解釋掉頭就走。
賀佩玖正在一群大佬中交談，賀莊忽然靠上來同他耳語句。
“七爺，大少爺又被警衛盯上了。”
他看見了，故意沒出聲的。
畢竟是親侄子，怎麼可能不疼。
“卓小姐。”
“七爺。”卓爾看著他，真心覺得，賀家基因太過強大，無論男女站在人群中都是出挑，自帶光芒，不容忽視的角色。
賀佩玖偏頭，示意後方，“川知跟警衛有些誤會，還麻煩您幫著解釋下，畢竟您是今天主角之一，警衛肯定認識您。”
這話講得有理有據，讓卓爾拒絕的理由都沒有。
之前一直忙著應酬寒暄，也是剛剛才看到賀川知，還想著找個借口溜走去見見他，哪兒想……
想起那次誤會，還鬧去警局。
有賀佩玖幫忙打掩護，卓爾順利脫身，不動神色來到賀川知背後，偏頭看他眼偷摸笑了下。
“咳，這位先生是我朋友，又什麼誤會嗎？”
畫展主人之一來解釋，自然就沒什麼誤會，警衛跟賀川知道歉後就離開，只是沒走兩步還回頭看他。
既然是卓小姐朋友就大大方方的啊，為什麼行跡這麼可以，差點鬧出笑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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